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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龙窑首部,一群龙窑镇镇民虔诚的跪伏在地。
他们的手中皆拿着一簇烧得透红的土香。
土香生烟,浓浓的青烟汇聚成两股,朝着龙窑首部汇聚而去。
就这么远远的看去,就好似是那龙窑化作了一条苏醒的巨龙,在吞吐吸纳着镇民奉上的香火。
“别动。”草精低声呵斥,周身延展出去的草条紧了紧。
于其分散出的两枝草条尽头,缠绕着一对脚踝。
脚踝的主人正匍匐在地上,一手小心托举着云龙烟青瓷,一手不断地扒着扫地,试图让自己的身形向前。
这人不是旁人,正是那被魇住的时雨。
“顾先生,这小子怕不是想去跟那群魔怔了的镇民一道,去给那龙窑进贡上香?”
顾宁安望着百米开外的龙窑,淡淡道:“不,他只是想去烧瓷,瓷器无法用柴烧,必须进窑,而且要控制到比烧陶更高的温度,要不然瓷器难成。”
听着这么云淡风轻的回应,草精有些哭笑不得:“顾先生,咱还是先想办法把这小子弄醒吧......”
“依我的推测,那些镇民可绝对不是被魇住了,那是实打实的中了邪......”
“好。”顾宁安蹲下身子,卷起袖管,在时雨的脖颈处不轻不重的那么一拍。
伴随着“啪”的一下,时雨木讷的眼神中短暂的恢复了清明。
他看向了顾宁安,轻道了一句“顾先生?”后,就是脑袋一栽昏睡了过去。
见状,草精有些急切的上前道:“先生,白子这是咋了?”
“累了,得睡会。”
顾宁安的话音刚落,便见那托在时雨掌心处的陶瓶居然微微颤动了起来。
倏地,那陶瓶凭空飞起了约莫一掌的个高度,晃晃悠悠的朝着龙窑的方向飞去。
于瓶身周遭,依稀可见一道人影轮廓,裹挟陶瓶艰难向前。
“离开了宿主,居然还能化为实质!”
“顾先生,这魇有点意思啊!”
草精一脸惊讶的望着贴地缓飞的陶瓶,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惊讶。
顾宁安道:“执念化魇,其原主执念太深,也就变成了这般。”
草精忙道:“那我们是不是该阻拦一下,要不然这瓶子飞过去,怕是要惊动了那些被方住的镇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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